要比哪部小说最火,那《月亮与六便士》几乎没有对手,在这个浮躁的时代,也只有《小王子》能有一战之力了吧。《小王子》像儿童绘本能令人内心安宁,《月亮与六便士》像叛逆的摇滚,鼓励人们打开尘封的心门。
最近才读完这本小说,可见本人阅读量之欠缺。三毛那么多作品,我印象最深的是《撒哈拉的故事》中她描写她第一次见荷西时自己的内心感受:“我第一眼见他时,触电了一般,心想,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男孩子?如果有一天可以作为他的妻子,在虚荣心上,也该是一种满足了。”读到那一段时我忽然就悟了,或许也是生平第一次获得的强烈的阅读体悟,心想:“啊,谁活在世上不都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虚荣心呢?”这不就跟“顶流塌房”前和很多人在自媒体上“立人设”呼应上了吗?是的,我只是在朋友圈立了一个热爱阅读的人设,包括现在在写的这个东西。
不知什么时候在kindle上买了一个个版本的《月亮与六便士》,大概读了一两章,那个版本还有序言什么的,铺垫挺长,后来我都不记得我是否读完了那些铺垫就搁置了。后来又买了纸质版本,这个倒是简单粗暴,啥序言都没有,翻开扉页就是第一章,但是读起来特别不舒服,感觉怪怪的。这感觉就像曾经我读随课本附的课外读本中的《少年维特之烦恼》(节选)和自己买的《少年维特的烦恼》的不同感受,可见翻译家的存在是多么的有意义。在知乎搜了《月亮与六便士》哪个版本翻译得更好,然后根据推荐再次在kindle上买了傅惟慈的译本,最终读完的也正是这个版本。
《月亮与六便士》是英国小说家威廉·萨默塞特·毛姆所创作的长篇小说,该书完成于1919年。作品以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·高更的生平为原型,讲述了伦敦的证券经纪人查理斯·思克里特兰德,抛弃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,选择成为一个颠沛流离的画家,追求自己心中的艺术的故事。据某篇序言介绍,其名字来源于英国《泰晤士报文学增刊》刊发对于毛姆的长篇小说《人性的枷锁》的书评,称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菲利普·凯里和许多年轻人一样“为天上的月亮神魂颠倒,对脚下的六便士视而不见”。毛姆喜欢这个说法,于是用作书名。这书名挺好,翻译也是直译,顶多就是《月亮与六便士》和《月亮和六便士》。如果要意译,我想到了前几年在网上很流行的两句话,一句是“生活不仅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”,另一句是“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,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”。
思克里特兰德定然是那个拥有有趣灵魂的人,三个译本另外两个是查尔斯·斯克里特兰德和查尔斯·斯克里特兰,怎么译其实问题不大,因为我一直记不住外国人姓名。看到这个主人公名字我总是觉得跟《奇异博士》中的主角史蒂芬·斯特兰奇同名,可见抛开所立人设我简直是一个俗人,我只会记得爆米花电影主角的名字,而记不住名著主人公的名字。
《月亮与六便士》的叙事风格是类似昆丁塔伦蒂诺的《低俗小说》那样的“环型叙事”,最开始已经告知天才画家查理斯·思克里特兰德轰动圈内圈外已然已经不朽,然后先抑后扬来一句《百年孤独》一样的开篇:“老实说,我刚刚认识查理斯·思克里特兰德时,从来没有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,但是今天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了他的伟大。”
思克里特兰德的原型是高更这是无疑的,但是套用一下初中语文老师的话,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,就像数学意义上的点线面在现实中并不能实现一样,思克里特兰德是一个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中的人物。怎么说呢?用一个高中时诗词分析常用到的一个词,那就是“超然物外”,为了艺术追求,从一个白领变成了流浪汉,居住到一个远离人世的小岛中的深山,一心一意找寻心目中的美,最后创作出惊世骇俗的巨作却又付之一炬。他对他心中所向往的追求,可能比“不疯魔,不成活”的程蝶衣还要深上不少。世间没有这么纯粹的人,高更一直在参加画展,远居塔希提岛时还时常跟他妻子抱怨没有钱。
韩寒有句歌词“生活总这样子,不如诗”,曾写下“世界这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去进行说走就走旅行的任性教师,后来似乎也没有当初写下辞呈时的洒脱与超然。贾宝玉说:“女儿是水做的骨肉,男子是泥做的骨肉。我见了女儿便清爽,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。”众人眼中的理想与现实就和宝玉眼中的女儿与男子一样吧。但是能做得了思克里特兰德的又有谁?(李永伟)